木牛流马

不吃互攻/离开坑时间∞/打一枪换一个地方

【旭润】Attach(二)

(第一次热度这么多鸽了有点不好意思)
(一个热衷于写旭润白月光的小学生文笔鸽王)

    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

    落日熔金,暮色四合,长夜将至。孑然一身,踽踽前行。他一如既往地负手前行,从不顾影自怜。今日是他八千岁生辰,若放在旭凤出世前,璇玑宫定是门庭若市,户限为穿。可如今,众神只知嫡子旭凤,唯恐攀附不及,又那里记得润玉其人。旁人也就罢了,可其生身之父也将他的生辰忘于脑后。若非天后的闲言冷语不绝于耳,天帝怕是要忘了润玉这一夜欢愉而诞下的耻辱。

    夜凉如水,打湿了润玉单薄的长袍。他一如往日布星,万籁俱寂,只听见星移斗转和长袖唏疏之声。万年孤寂之命,果然不假。

    蓦地一双手从身后环上他的腰,润玉只觉后背一阵暖意,收了法术想挣开那人,却被揽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 「兄长,生辰吉乐。」身后那人靠在润玉右肩上,悠悠启口。

     润玉大惊,「旭凤?」

    「是我。」

    润玉挣开束缚,转身望着旭凤出神。旭凤今有五千岁,照凡间算来,还是个脱了稚气却未加冠的少年。但正是这少年领军命,携长剑,诛宵小,将作乱之人斩于马下,还天魔二界清净。他几年前刚离天宫时,还矮了润玉半头,如今归来,竟与润玉一般高了。

     「我听闻你出使魔界今日方归,缘何不回宫休憩却到此无人涉足之地?」

    「多年未见兄长,甚是想念。故我更了衣便来此碰碰运气。兄长果然在此布星。」

    「可有受伤?」润玉皱眉。伸出手想触他的脸,却又悻悻收回。

    「我无碍,他们伤不了我的。」

    「七月流火,你怎只着一件长袍?」润玉低低地笑,「我忘了你是火凤凰,不惧冷的。」

     「我……不冷。」旭凤一回天宫便跑来布星台守株待玉。见自己身上血迹斑斑,记起兄长最是爱干净,就脱了盔甲,藏在一旁,不厌其烦地等他来。这会心心念念的兄长就站在面前,他却说不出一个字,半天才支支吾吾几句话来:

    「兄长,我饿了。」

    「馋嘴乌鸦。」润玉含笑道,「知你归来,父帝已吩咐明日为你庆功。你这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的火神殿下,可看得上我璇玑宫的粗茶淡饭?」

    「兄长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,必然美味。」旭凤抬起头,望着润玉布好的星阵,「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我在魔界时常常忆起与兄长手谈,那时兄长总是让我两子。魔界暗无天日,更不必说彩虹。棋局如星阵,思念得紧了,便看看天空。与参宿、商宿永不相见相较,算是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了。」

    「旭凤?」往日的旭凤坦率开朗,从不拐弯抹角。今日却不同,一番话入耳,竟使润玉不明就里。

    「兄长,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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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旭凤用白绫遮住润玉的眼,牵着他飞往人界。人界正逢仲冬,叶落草枯,寒风瑟瑟。他抱紧了润玉,怕润玉冷。

    「到了。」旭凤解开白绫,「听闻泰山日出最是宜人,既然今日得空,就将兄长掳来。兄长觉得如何?」

    苍山负雪,明烛天南。润玉每日昼伏夜出,哪曾见过旭日东升,万道霞光之景。

    「喜欢。」润玉转头,见旭凤盯着他出了神,便避开他的凤眸,低头轻轻喊了一声:

    「旭凤?」

    那人满面春风,「我在。」

    相视而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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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总有一日,东曦既驾,与尔同归。

    纵是柔肠百结,纵是情难自已,也隐忍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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